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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被殺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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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被殺案2

徐書宴聽著男人像是機關槍的聲音,她心中困惑解除,果然這才是她印象中的男人冷漠毒舌、智商超群。

“所以你是不打算進來了嗎?”男人的聲音繼續在空曠的房間中響起。

徐書宴點了點頭又猛地搖頭,她現在是初級偵探,跟在這種大神身後隨便看看都能學到很多東西。

這三個月來徐書宴對這份工作感觸良多,第一個感觸就是她想把這個工作做好,幫助更多的人解決和處理問題,所以提升自己的能力水平還是很重要的。

想到這徐書宴也沒有猶豫了,她按照裴瑾白的指示進了屋,隨後看見了男人腳上那白色透明的鞋套,她眼中閃過疑惑,他出門還自帶鞋套?

裴瑾白此刻正在書桌上搜尋東西,男人看都沒看徐書宴一眼,便能猜中徐書宴心中所想,他語氣中帶著嫌棄,仿佛在質問為什麽以徐書宴的能力也能考上初級偵探:“現在的考試難度有待提高。左邊櫃子。”

徐書宴聽話地打開了左邊櫃子,裏面正整整齊齊放著很多雙嶄新的鞋套、一次性手套、一次性牙刷和牙膏,並且牌子都是大牌。

徐書宴瞧著這些再次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嚴格按著高低順序擺放的書本,純白色的床上三件套,以及簡約的裝修風格。

徐書宴脫口而出:“死者有嚴重強迫癥和潔癖。”

裴瑾白聞言總算是擡起頭,他俊朗出塵的面容望向她,漆黑的眸子中此刻只倒映著徐書宴一人,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黑色漩渦要將人吸進去一般,看得徐書宴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她剛想說這沒什麽大不了大家都能做到,只聽到遠處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恭喜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未來的警局需要你發光發熱。”

徐書宴聽著男人的嘲諷,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她現在意思是一種多麽多麽欠揍的性格,看小說看著男主懟其他人覺得挺爽,放在自己身上,徐書宴只想一巴掌打死面前的人,好好的說話不行嗎?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出去,不然哪天被人敲黑棍了都不知道。”徐書宴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裴瑾白並沒有理解徐書宴的話,他微微彎了彎頭,似有些不解:“為什麽我會被人打?因為人類嫉妒、羨慕做出的過激行為,我並不在意,並且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我能在他們是向我動手之前發現他們。”

你屌任你吊。徐書宴已經無力吐槽了(靈魂出神)。

“過來。”裴瑾白看著還不知所措的女孩,他眉頭蹙了蹙不爽地開口說道。

“啊?”徐書宴邊答邊走了過去,剛走到裴瑾白身邊,身子猛地下沈,她直接被男人拽了下去。

徐書宴看著面前方方正正像磚塊的東西,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望向男人開口道:“一個普通的臺式小座機怎麽了?”

男人的臉上出現些許不耐,他挑眉:“下次在我身邊,你別說話。我不能確定在猴子的身邊智商會不會被降低。”

徐書宴白了裴瑾白一眼:呵呵,沒有下次了。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男人身邊,這人太難伺候了。不說話也不是,說話也不是,他要她怎麽辦?

現在徐書宴對裴瑾白的濾鏡盡碎,並且開始粉轉黑。

裴瑾白沒有在意徐書宴的眼神,他手指點在了老實的綠色按鍵上,座機屏幕很快亮了起來,只見他打開了短信設備。

他發現了死者和其他人聯系有怪異之處嗎?徐書宴在心中不停地猜測著,眼睛一直停著灰色亮屏沒有離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看似非常正常的短信都是一些陌生人的留言,表示想認識認識死者,看來死者在外一般都是留的座機電話。

徐書宴跟著裴瑾白瀏覽了全部短信沒有找到任何異常,開口說道:“看樣子,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還沒等她說完,裴瑾白送來一個無語的神情,他有些困擾地蹙了蹙眉頭:“很難想象,以你的業務能力也能處理街道案件。”

徐書宴聽見這話回給裴瑾白一個溫柔的笑容:“很不幸,事實就是如此。不過我至今處理的案件還沒有出現一個冤假錯案。”

“哦,那只是時間問題。這並不值得一提。大多數平庸的街道員也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他們能接觸的案件根本沒什麽難度,若是連追回失蹤小貓咪這種案子都能有錯處的話,我認為他應該是沒有機會考試通過的。”裴瑾白理性地分析道,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睛一直屏幕,手指在按鍵中不停穿梭。

直到一條突然出現彈出的白色設置框蹦進了徐書宴的眸中,她好奇地靠了過去。

上面寫著“是否恢覆刪除短信”“Yes”or “No”,顯然男人選擇了“Yes”。

被死者刪掉的信息此刻正一條條出現在兩人面前。

2008年10月11日18點23分22秒,來自未知聯系人:18,處。

2008年10月11日19點00分05秒,我的回覆:不喜歡,下次要更年輕的貨。

2008年10月1日16點56分31秒,來自未知聯系人:16,處。

2008年10月11日17點10分15秒,我得回覆:嗯,晚上七點。

兩人的聯系密密麻麻,時隔幾天就會對話一次,裴瑾白的手指一直往下面拉直到拉到了2003年也就是五年前才終止。

徐書宴看著這些信息,眉頭緊緊皺起,臉色仿佛籠上了一層冰霜,神色嚴肅,整個人透著一股的凝重冷峻之色,她在其中甚至看見了10歲的女孩,

徐書宴忍不住罵道:“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竟然對小女孩下手,死了也活該!”

徐書宴越看越生氣,頭頂一綹細發高高豎起,她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妙,若是石烈焰還活著,她真的忍不住想直接給男人兩腳將他踢回媽媽的肚子裏回爐重造。

話說死者的靈魂呢?那狗東西去哪裏呢?徐書宴現在想鞭屍,不過轉眼又想到男人這滔天的罪行估計剛死就送進輪回道受刑去了。

“嗯。這些證據夠他坐2340年的牢了。”裴瑾白罕見地沒有反駁徐書宴的話,而是接著說道:“根據我國現有法律,引誘侵犯十歲以下幼童判刑30年,誘騙十六歲以下的女孩根據女孩年歲而定判刑15—25年等有期徒刑,18歲以下的未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三觀未曾健全的少女判刑10年。所以未來2340的時間,他的骨灰將被萬人踐踏,千夫所指。雖然我認為這法律失之偏頗,不過對於這種人來說這也是他應該接受的懲罰。但我還是覺得活體虐殺應該排在它的上面。”

裴瑾白冷靜說出自己的見解,徐書宴神情有些恍惚,她想起來了這律法的來歷。

說來也是搞笑,這是發生韓國那件慘絕人寰的素媛女童強*奸案中,由於韓國沒有死刑,引起全世界廣泛議論,空山為了宣洩自己的不滿特意為男主安排了同樣的案子,同樣是吸引了全國人民的註意,同樣的華國沒有死刑,男主在法院上據理力爭,上萬人民自發請願,直接改變了華國刑法。這情節直接諷刺韓國政府的無能,徐書宴看到時候簡直解氣得不行。

空山為了保持男主的人設在小說的最後加了一句:“背著光坐著的男人看著電視機裏國家最高主席說道:‘我宣布從即日起關於女童強*奸法律……’,空蕩的房間中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我覺得活體虐殺應該排在它前面。’”

這一瞬間面前的男人和小說中的主角重合,徐書宴真真實實地領悟到她真的看見過20歲的裴瑾白,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她有幸見證過男人波瀾壯闊的人生中的一段旅程。

“走了。”男人清淩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徐書宴擡眼望去,城堡坐北朝南只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玻璃打在走廊上,高大修長的男人逆光而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那雙清冷如玻璃比天山雪池還要澄清的眼眸似乎瞬間便能將人看透,在他的眼中所有罪行無處躲藏。

短發的少女聽話點頭,粉唇輕啟吐出淡淡的兩個字:“來了。”

或許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句輕飄飄的‘來了’會將兩人的未來徹底連在一起,沒有人能把她們分開。

一高一低的兩人走在光影斑駁的長廊中抑或是走在時間的長廊中。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徐書宴擡頭仰望著男人說道。

裴瑾白並沒有低頭,徐書宴只能看見男人刀削的下棱角,他薄唇微動開口說道:“你應該多想想的,偵破案件最重要的就是獨立思考分析事情的能力並且能夠在上萬條信息中找到最有用的線索把它們串聯在一起,就像是商販在數不勝數、色彩繽紛、價格低廉的蚌珠中尋找出大小顏色相同的珍珠組成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

徐書宴沒有得到男人的回覆並不氣餒,這確實是她身上很明顯的缺點,她也意識到了,不應該等著別人的答案,自己也要學會主動出擊,分析問題,解決問題,她是一名初級偵探,日後也有機會去處理很多困難的案子,不能只依靠著玄學去破案。玄學是她擁有的特殊能力,但是只能是輔助,不能成為關鍵,最主要的還是自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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